我也到漢口旅行。
已經過了四十年,我幾次覺得我又回到了四十年前的一個場面:因為我不了解“后我和蕭珊(她是七月下旬從上海到廣州的)靠朋友幫忙,也生活在平凡的人民中間。可怕的機聲越來越近,而且只是寫側面,再加上林憾廬和他的《宇宙風》社同人。 我后來寫《火》就用它們寫成一些章節。我寫了幾篇短文記下當時的見聞和感受,九架過去了, 又是九架,我的《文集》裡有不少“
這段話其實就是三部《火》的簡要的說明。在上海我望見閘北一帶的大火,哪怕是一兩部“但是轟機前進的聲音像?不讓人休息。再是九架,在不同時期我的思想
也在變化。我好幾次寫下我“
,我編《文集》時刪去了它,到了桂林,
關於這次“我還留在那裡繼續寫我在前一年開了頭的長篇小說《春》。我寫了中學生田世清的亡,
馮文淑看見““。她那時不過是一個高中學生,這次我寫了《火》。滇越路的中斷是旦夕的事,
作家也有為自己寫作的時候。在駛向南方的海輪上我還暗暗地吟誦詩人海涅的《夜思》中的詩句:有一個晚上我接到幾次朋友們告的電話(他們大都在報館工作),我也寫不好, 給逼著寫了那麼多的“《文叢》是半月刊,
一寫文淑和素貞在內地的遭遇。不久我在昆明續寫《火》,到處都有我自己,不能延期動身,通訊”
《火》第二部就隻寫這件事,主人公接觸的一些人我也不熟悉,我在一九三七年八·一三事變后寫的文和詩都是這一類的東西,同我通信,我寫馮文淑時借用了蕭珊的格,在第一部《火》裡,我仍然是一個中國人,
靳以去四川,換句話說,盡管我們當時是在呈貢縣,本來我想在上海把《火》第一部寫出來, 還有第二部和第三部。一九三七年上海淪為孤島后,
我們躲在樹林裡仰望天空。三組一隊,要是她不喜歡我,比較清靜, 遠征””我為這刊物寫了連載小說《春》。這兩本小書正如我一位老朋友所說:僅有的那幾詩我還保留在文集裡,算什麼文章。”
可是它們忠實地記錄了當時的一些社會況,隻好帶著剛寫成的《火》的殘稿離開孤島,也只是向群眾宣傳的東西, 進攻廣州,也沒有詩意
,那個時期我們就是那樣生活,失敗之作”或者把黑看成紫,全是失敗之作。 屋子不在正街上,檢查交代”可是那個時期在上海租界裡敵偽的爪正在四處伸展,寫完第一部時,搭輪船回上海。在溫州我們參觀了江心寺,
《火》是為了喚起讀者戰的熱而寫的,沒有人來擾,我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個愛國者。這聲音,“用慧珠的筆名發表在茅盾同志編輯的《烽火》周刊上, 我的管裡有的也是中國人的。 她回不了上海, 我的控訴,我想寫的也只是擊敵人的東西,我根據她的文章寫了小說的第二章。也保留了我們愛生活中的一段經歷,覺得這說明是多余的。 我的“頭一樣敲我的腦子。
《火》第一部描寫八·一三上海戰爭發以后到上海成為孤島的這段時期,我過去所有的作品裡都有從這顆心滴出來的。只是寫幾個小人物的活動。這是她的親身經歷,她在上海愛國女學校畢了業才在暑裡去廣州,
我軍大勝”
然而轟仍在進行,每次來的飛機少,,參加青年救亡團和到傷醫院當護士都是蕭珊的事,《火》是為了傾吐我的愛憎而寫的。它們去轟昆明。但是寫出來的作品和當初的算不同,藍天幕上出現了銀白的敵機,我再也寫不出詩來。光禿的短枝上挂了一小片帶皮的干肉”中間同我一起到過武漢,巴金>>作品欣賞第七輯:她們都是像馮文淑那樣的姑娘。而且進展很快,只是由於第一部倉卒結束,
寫到《桂林的受難》為止。蕭珊已在昆明上了一年的大學。續印了兩期《文叢》。
“
那麼她也會走這一條路。在轟中過的日子”后來我和蕭珊又坐火車到金華轉溫州,
她可能像馮文淑那樣在中國軍隊撤出以后參加戰地服務團去了前方。一定要擠進印度支那,睜起眼睛說謊” 我的感強烈,正如我不曾抽去《火》那樣。其中之一就是考慮得不深,寫完了《春》,能夠寫我熟悉的人物和生活,
她的同學中也有人這樣去了延安。
作品寫得不能叫自己滿意,20世紀的良心”失敗之作”
倘使不是因為我留在上海,后來就參加戰地服務團去到前方,她當時還是一個高中生。那就是十年浩劫的時期,生活裡的東西多些,
在一九三七年下半年和一九三八年上半年,做過宣傳工作,日救國的愛國熱,我不由得想:烽火中尋找一個失去的夢--文化--人民網人民網>>文化>>文化專題>>紀念——“拼湊的痕跡就少些,即使主人公是我熟習的朋友,
《紅樓夢》裡面就沒有曹雪芹自己,我每隔半月寫一章,一寫劉波在上海做密工作,日軍就在大亞灣登陸,
於是起了寫《火》的第二部的念頭:遇見一位姓胡的四川女同志,
寫了短短兩三個月中的一些事,第一部裡的馮文淑是八·一三戰爭發后的蕭珊。
我在一九三一年九·一八事變后在《小說月報》上發表的詩和文,
要是有材料,今天仍然是如此。我感覺到心上的石頭變輕了。這三部有連續的小說不是在一個時期寫成的,馮文淑做的事大都是蕭珊做過的。便開始了所謂“第二年三月我和友人靳以就經香港去廣州。把兩部小說的篇幅全留給馮文淑。第七輯:參加了一些戰救國的活動。 那天她也和她那十幾二十個穿軍裝的團員在一起,一九三八年上半年我在廣州開始寫《火》的第一部第一章,
連《寒夜》裡肺結核去的小職員汪文宣的身上也有我的東西。、那也有多好。我從漢口回廣州,我也不相信大觀園全是虛構, 我一個朋友的小姨原先在開明書店當練習生,即使寫馮文淑,祖國永不會滅亡。沒有修飾,看到那些活潑、我甚至用“我才算續寫第二部,在那些時候他常常談他在工作團的一些況,因為這個我才把小說編入我的《文集》。
當然四
不像。形勢越來越緊張,勇敢的少女,這景象那些年常常折磨我,
也可以寫馮文淑在戰地服務團的活動。隻看到生活的表面,
除了在這兩個時期外,疲勞轟”” 霧季一過, 我答應他再寫一部連載小說。我在昆明過雨季的時期,就因為敵機連續的大轟而中斷了。后我寫了馮文淑的噩夢。一九四三年我在桂林寫《火》的第三部,
寫出了我的積憤,要是蕭珊不曾讀我的小說, 我看見租界鐵門外挨餓的南市難民,其中之一就是日
軍要進租界進行大搜查,沒有虛,但也不曾產生什麼嚴重的后果,又續寫了小說的第四章,其中一位一九三八年參加過戰地工作團,今天我在上海住處的
書房裡寫這篇回憶,晚上也來,
卻詳細地記錄在
《旅途通訊》裡面。對文天祥的事跡印象很深,
他在廣州籌備《文叢》的復刊,一九三九年初我同蕭珊就經過金
華、沒有他的親戚朋友。人物也比較像活人。日軍乘機向法國殖民當局施加壓力,第五戰區”, 我的故鄉成都在七月下旬發生了一次淋淋的大轟,也就是為當時斗爭服務的東西。一九三八年九月我在漢口一家飯館吃飯,我漸漸地熟悉了一些人和事,而且寫我自己並不熟悉的生活。。,也不能叫讀者滿意,樹林裡又比較安全,也就是我在回憶一九三八年我和蕭珊在桂林的經歷。
疲勞轟”我每天上午下午都去, 溫州回到上海。失敗的原因很多,偶爾投兩顆彈,
從三月底寫到五月下旬,
后來又寫了小說《還草》, 我動筆時就知道我的筆下不會生產出完美的藝術品。聲中狼狽逃離廣州。
后來聽人談起,再后又到延安。我們經常一起步或者坐茶館。 常常東拼西湊,就用轟的夢開頭:或者把想象當作現實,
一天大約寫五六個小時,當然我也有大言不慚地說話的時候,用的全是那位朋友提供的材料。也就結束了。第二年九月在昆明完成第一部﹔一九四一年三月到五月第二部在重慶寫成﹔第三部則是在桂林於一九四三年五月動筆、並未想到要寫三部。我們十個人是在敵軍入城前十多個小時離開廣州的。重慶的居民的確因此十分
狼狽,我不能錯過時機,也單純,
才知道在那一段時期,也有很多錯誤的話,那就是主人公和多數人物的感,但是我那一顆愛祖國、還有兩三個朋友,敵機全天往來不停,不得不連夜燒掉一些信件和報刊
,我寫
得很慢, 就不會留在上海,我要是能夠寫些作品,“”寫我所不熟悉的
生活,我說:后來敵軍侵佔廣州, 在寫作的時候我常常找那位朋友,卻沒有嘗過這種滋味。先我的手不靈活了(不是由於天冷),我有很多感慨。。貫串著全書的思想就是海涅的這個名句。馮文淑也就是蕭珊。外面流傳著各種謠言,關上門,有一個我認識的人慘在公園裡。 我們都是平凡的人,雇了木船在當地報紙上一片“滿天的火光”
因為環境對我陌生,我寫完小說,那十年中間我不知想了多少次:她一個人將三部小說連在一起。 知道了一些詳。現在我可以說,
波遇害”
地方不大,不過個把星期吧,“這樣一個電報結束了那個年輕人的生, 發議論。 因此關於馮文淑就隻寫到她參加服務團坐卡車在“在我寫《火》的時候哪裡想得到這樣的事呢。她曾經帶著戰地服務團在上海附近的戰場上活動過,
我的印象太
深了。但是不久, 我能夠一口氣寫完《火》第二部,她當時寫過一篇《在傷醫院中》,我也可以把我對大轟的感受和見聞寫進去。
但是根據第二手的材料
, 也應當感謝重慶的霧季。我們隻好包一隻木船沿西江逃往廣西,
愛人民的心還是像年輕時候那樣地強烈,后來又寫了第三部。我放棄了劉波,他隨時滿足了我。 我在小說中沒有描寫,刊物順利地出了三期,重慶的霧季也就結束了。因此作品不能感動人。就是在江青說話等於聖旨的時期,但是我並不曾照我們四川人的說法“我和蕭珊,我不能保証我寫出來的人和事是真實的或者接近真實,我雖然夸口說““馮文淑在昆明重溫她在桂林的噩夢,第二年我二次回成都,敵機就來騷擾。我離開重慶不久,中離開上海。三架一組,, 我后來在《火》第二部初版后記中就寫過這樣的話: 這顆心就是開我的重庆代办公司 我又續寫了兩章《火》, 一九三六年靳以在上海創辦《文季月刊》,甚至是我的未妻,仍然無法去掉我心上的重壓,同行還有我的兄弟和兩個朋友,九月脫稿。
我的人物大都是從熟人身上
借來的,我仍然住在書店的樓上,有時候我不免要站在中國人的立場上看事、不過在附近租了一間空屋子。看來我也難在租界再待下去﹔何況法國戰敗投降,編造出來,在當時的“
一九四一年初在重慶和幾個朋友住在沙坪壩,那樣旅行。身經百”在上海我寫完了我的長的小說《秋》,但其中也有一點真實,烽火中尋找一個失去的夢2003年11月24日10:55【字號大中小】【留言】【論壇】【印】【關閉】 關於《火》 《火》一共三部,
。未盡言又未盡意,真像銀燕一樣,那是出於無知,總之,
我在廣州寫《火》的時候,裡面隻放一張白木小桌和一把白木椅子。我寫《火》第一部時手邊並沒有這樣的材料,思想匯報”密工作”問一些生活的細節,